《我是余欢水》郭京飞：我带着一个使命，要为所有成年人献礼
摘要: 第六集,当已经被主流媒体推上“英雄”舞台的余欢水在医院的精密检查后被告知“胰腺癌晚期”实属“误诊”时,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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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集,当已经被主流媒体推上“英雄”舞台的余欢水在医院的精密检查后被告知“胰腺癌晚期”实属“误诊”时,坐在电脑前的捕娱记(ID:ibuyuji),头一次在看这部剧时长出了一口气。 这是一个事业失败,家庭失意,胆小怕事,唯唯诺诺的中年男子,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癌症晚期从绝望到决定放飞自我,误打误撞掌握了领导秘密的他一扫在公司的颓唐,又因为一场阴差阳错变身见义勇为的“好市民”…… 开篇的怂和难,身患绝症时的绝望,决心放弃一切时的“癫狂”和荒诞,三个“余欢水”的侧面,完全压在了主演郭京飞一个人的身上。然后,他撑住了。 在豆瓣,有人说,郭京飞这怂又倒霉的贱样下,是中年困境的无奈与彷徨;也有人感叹,话剧的淬炼真神奇,这堪称“润物细无声”的表演本事,可不就是梅花奖堆里爬出来的男子才能拥有的么? “我其实非常非常忐忑。”今日下午,在拍戏间隙接受捕娱记(ID:ibuyuji)采访时郭京飞说,他知道小人物特别不好演,也容易不讨喜,而且12集戏都在这一个角色身上,自己又没有一张漂亮脸蛋去支撑,“我只能想尽办法把环节做细致。” 但他说,即便忐忑也不想放过这个剧本,“每个人都是余欢水,我们所有人的生活处境就是在一个夹缝里,接这部戏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,我带着一个使命,要拍一部献给所有成年人的献礼剧。” 在单位,余欢水完不成业绩,被曾经的徒弟挤兑,因为撞见领导间的私情,他被穿小鞋、被罚洗厕所; 在家,他不受老婆待见,被小舅子一家人当场戳穿高价礼品的谎言,又因为朋友故意在还钱一事上使绊子,最终走向几近离婚的局面; 他胆小,电梯里遇到不栓狗绳任由狗乱撒尿的邻居,因为说了一句公道话被人当着儿子的面怼到颜面尽失;遇着周末一大早就开始装修的楼上邻居,也最多能讲点软弱的道理,人家一露黑社会本色,他就怂了…… 身患“绝症”,成为生活给予余欢水的最后一击——但即便是被诊断出“癌症”后他罕见地在领导、同事、老婆、邻居面前难得硬气,又因此迎来一幕幕搞笑又荒诞的戏剧人生,但观众们的笑,也是带着沉重的。 为了在生命的最后活出个人样,需要钱的他去卖器官,但被告知“全身唯一能卖的就剩眼角膜”,一对眼角膜卖了6万,他只拿到3万。 跟老婆离婚后他郑重地跟儿子“告别”,“我找到了一个天上的工作”。对面的儿子说,“你就吹吧你。” 他难得对惯常吸血的爹冷漠了一回,最后依然敌不过亲情的羁绊,给了对方要拿回去给弟弟(继母的儿子)结婚的5万元。坐车上正自我感动呢,车门被爹拍响了,“这个钱,可不包括那个生活费啊,生活费月月还得给……” 他阴差阳错成了见义勇为的好市民,被急于升职的电视台新闻部主任拉着树典型,树典型还有讲究,“不能太悲情”。 在优酷视频已经播出的短短六集故事里,余欢水的命运跌宕起伏,而那些潜藏在黑色幽默里的社会现实,也让每一个活在当下的中年人倍感熟悉。 网友“大觉老狗”说得好,“余欢水可能是广大都市社畜的现状,原生底层的窘困中男,既留不住婚姻,也抓不住生活,更得不到尊严。” 那些讽刺尽显的故事也都是真实,“电视台在得知真相后依然无中生有以极端消费一个英雄人设,学校老师事不关己模棱两可的处理,家庭婚配的利益算计,人浮于事的公司,以权谋私的领导,你稍微一看,太像这个社会了。” “人人皆笑余欢水,人人皆是余欢水”,这话,郭京飞也同意,“因为每个人身后都有一个赵觉民。” 采访中他说,这个时代其实没什么大人物,所有人的生活处境都是一个夹缝,而且也很难逃脱,“所以当初我很上心这个角色,我没有去考虑什么名利上的东西,就希望为所有生活在夹缝中的人发声,去塑造一个活生生的角色。” 当然,也不是所有人都在为余欢水的故事叫好。就在《我是余欢水》拿下8.5分的豆瓣网,有人认为,余欢水丧到极致又遇上绝症的洗礼以及后续的爆发,一系列事件不可能在现实中一连串发生,“太狗血以致于失去了生活和故事魅力”。 由此,有人认为这故事是“失去真实的夸张”,“假到可以,浮夸到不行。”还有人不解,“2020年了还写这种全世界跟你作对的中年危机?编剧是不是六六的徒弟?” 对此,郭京飞有话说。他提到,《我是余欢水》本质上是一个格式比较工整的荒诞现实主义作品,“我特别希望观众朋友在这上面不要太较真,因为荒诞剧就是把人生很多的状况都浓缩在了一起,看似荒诞,实则是一种比喻。” 在他看来,这部剧显然不是一部所谓“放飞自我”的喜剧,“它很显然是一出悲剧,而且就算带有喜剧色彩,它的底儿一定是灰色的。”早年演话剧出身,在舞台上演了更多荒诞题材的他说,高级的喜剧背后一定要有悲哀的东西,“否则的话那就叫肥皂剧,叫闹剧。” 接下“余欢水”时,郭京飞刚在同由正午阳光出品的《都挺好》里演了“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”的苏明成。他显然知道余欢水不好演,“我非常非常忐忑,这种小人物特别不好演,也特容易不讨喜,而且第一稿剧本跟现在也完全不一样。”但他坦言,就因为是正午阳光的戏,“我毫不犹豫就接了。” 自陈没有一个漂亮脸蛋去支撑角色的郭京飞,想要塑造好“余欢水”只能靠“把细节做到极致”,这个极致中的代表,应该是那个被网友转发、点赞多次的“摔倒”。 那个摔倒是余欢水在医院检查出“癌症”,就在医院外头的马路牙子上,噩耗淹没了这个胆小懦弱的中年男子,他一头栽了下去,头磕在马路牙子上,整个人还往前弹了十厘米。 澄清的原因,是他担心其他同行尤其是不明就里的年轻演员效仿,“我不喜欢演员用这种自虐的方式去讨好观众,而且本身这个表演它也不是这样的。” 他透露,拍摄中,包括他在内的剧组对这一跤非常重视,“当时我跟导演提出来,说这跤一定要摔得狠,一定要摔到大家心里去。国外其实有技术可以做假地的,但那个成本非常高,我们剧组可能也没必要在这块儿花这么多钱。最后大家就想了一个主意,用那个打光的米菠萝,然后在上面铺上了绿布(后期做些特效)。” 采访中,郭京飞提到这一跤给特技老师添了不少麻烦,“导演也说,不要硬拼,因为就算垫了板子也会很疼。但我想,应该还行吧,大家也都上去摔了一下试试。” 怂是真的怂,跤也是真的摔,心痛也都是真心痛。郭京飞说,拍《我是余欢水》时,所有人一开始就想到要把那些“嬉皮笑脸”的东西去掉,“虽然那些东西可能讨喜,有些观众爱看,但我们还是去掉了,大家的表演都是真挚真挚再真挚,不玩闹。” 这种真挚的结果也造就了12集短剧的出现,“我不觉得这戏节奏快,它就是一个正常节奏。”郭京飞说,“据我所知很多观众看电视剧要调到2倍速、4倍速,那干嘛要这样折磨观众呢?我们就把该剪掉的剪掉,不好吗?” 现实生活里,郭京飞不像余欢水也不像苏明成,他说自己更像《龙门镖局》里的“陆三金”,他觉得自己当然也免不了会有余欢水的境遇,“生活总是会大部分时间不如我们的意,比如我现在想减肥但就是下不了决心,而且我每次饿的时候kok体育【复制打开kok491.com】都觉得好委屈。但又必须减肥,我得对得起观众,而且我知道我要再胖下去,那是很可怕的。” 大概是基于这种“痛苦”,他说,虽然不能认同余欢水老是“撒小谎”,但他愿意选择跟余欢水做朋友,“我会告诉余欢水,好好的活下去。” 目前,《我是余欢水》收到的评价让郭京飞很开心,他很高兴观众能喜欢这部作品,能喜欢、同情余欢水这样一个人。 可能没有人知道,余欢水这种纯纯粹粹、这么衰的小人物,其实是郭京飞上大学时候的表演“死角”,”我当时是不会演这种角色的,就是不会塑造。可能长大了,有很多的生活经验了,也经历了很多……发现,哎?现在好像演这种人物也可以。” 他也提到,其实真要演好一个人不容易,“难的是要演这个人物的外壳,还得演这个人的灵魂,同时你还得保持真挚。如果只是简单模仿这个人,那就是低级的、哗众取宠的表演。”他说,自己还是希望能够演到人物的心里,“要分享他的痛苦和他的快乐。” 但他同时也享受这种“不容易”,就比如余欢水这样一个人,把他再现到电视剧里是为了什么? 郭京飞说,可能自己想要做的是跟观众分享如何解决困惑,“我希望大家都能在故事里找到一条出路,因为痛苦确实存在着,赶也赶不走,我们需要一种方法去面对它。” 这个方法在他看来可能是穷开心,或者是拥有一个健康正确的价值观,也要学会不给别人添麻烦……“在我每一个戏里面、每一个角色里面,其实都会出现这样的价值观出现,我会努力把它们加进去。”他短暂地顿了一下,“当然,濮阳缨(郭京飞在《琅琊榜之风起长林》里的角色)除外。”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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